窗花233

这里窗花!!开学随缘上线!

姑且算个不入流画手吧。
有一个当写手的梦。
只可惜学龄前文笔,幼儿园画技。
我有在努力。

【仏英】雨

很OOC!!我是大菜狗,不喜欢的话请轻喷(弱弱)

是WW2国设史向!但是我历史很烂很可能有bug,有的话请不留情面地批评我(


伦敦下起了小雨。乌云在顷刻间使天空变得灰蒙蒙的,心情也变得灰蒙蒙的。

这不是个罕见天气,在伦敦,雨天甚至比晴天平常多了。

所以亚瑟独自呆着时一直都非常安静。安静得使偌大的房子里只有雨声与茶香。

偶尔……只是偶尔,他会想到炮火笼罩在伦敦上空的那时候。


防空警报偶尔才会关上,人们匆匆忙忙从防空洞里赶回房子,路上祈祷着它还算完整。妇人呼唤孩子的焦急也被喧杂的人流匆匆带走。

一个扎着马尾的金发男人领着女孩的手,将她送回到妈妈手里。他讲着一口口音极重的英语,小舌音比他三色的发带更加明显地暴露着他的国籍。

呃……现在,某种意义上讲,他是德/国人。

那位母亲在紧紧抱着孩子,落着泪,点着头,泣不成声地表达了几句感谢以后就匆匆离开了。

“Merci!”*

小女孩在匆匆的脚步中转过头来,用没被妈妈牵着的那只手向他挥舞着,她大喊着,奋力地挥舞着因营养不良而过度纤细的手臂,发音几乎和英语中的“mercy”并无二样。

弗朗西斯微笑着挥手,人群迅速合拢,就像闭幕。

“弗朗西斯。”

亚瑟走过来,叫他的名字。

“嗯?哥哥我在日行一善。”

他转过头来面对亚瑟,抚去他肩头来自防空洞的尘土,替他系好了领口的纽扣。

“走。”

亚瑟绕过了弗朗西斯。步伐有力地向前走着。客随主便。后者顺从地跟上去。弗朗西斯在伦敦的这段时间对亚瑟几乎言听计从——放在其他时间,一定是匪夷所思的。

但是战火已经烧伤了巴黎,掠过了法/兰/西的土地。而螺旋桨与炮弹的嘶鸣还在间歇中响起,让他们默契地放下了血与恨,站在了战争中的同一侧。


甚至于像现在这样,生活在同一屋檐下。

尽管很不想承认,但弗朗西斯的厨艺确实是一绝。政府分配的简单吃食,让别人来做或许难以下咽,但弗朗西斯很会苦中作乐,他能把简单的食材做出花儿来,也很享受这么做的过程。

就像他家的艺术一样。亚瑟不欣赏弗朗西斯,但他的确欣赏艺术。他的艺术总是温润的、华丽的,具有完美无瑕疵的外表,透着法/国人占着优势的细腻。但有些作品也能品味出尖锐和刻薄,像带刺的玫瑰。

可惜,法国本人不具备这种美感。亚瑟趁着弗朗西斯在厨房忙活,又取出一个茶包。

在这个时代,红茶喝一次少一次,所以他很珍视。但若是不喝,说不定明天就被炮弹砸中,归为地上灰烬的一部分了。所以他决定喝,趁着他还有机会。

他以前从未怀疑过大英的国运会给他们带来胜利。但天字一号的法/兰/西,前些天正狼狈地淋着雨敲开他的门。往日里他引以为傲的、金灿灿的头发结成一缕一缕的僵硬丝条,就像被稀释的墨水泼过一样镀上了难看的灰色。

弗朗西斯失去了法/兰/西的土地,尽管他还没有失去他的人民,但他失去了主权,他的人民正饱受屈辱,在纳/粹的枪口下战战兢兢地挺起胸膛,直到鲜血浸染了塞纳河,也浸染了蓝与白色。

他有一些怀疑了,现在。因为弗朗西斯刚失去了他最珍视的东西——自由。当伦敦最终不堪炮火以后,他又会如何?


弗朗西斯在这里时,空气一下子聒噪起来了。

他们还是没有丢掉吵架的习惯。一天一小吵都低估了他们,吵起来以后,他们的声音就像以前那样,他们偶尔陷入回忆。

那个他们都还是孩子,一个穿着像极了小女孩的蓝色裙子的金发少年,和一个披着墨绿色斗篷,背着弓箭的小男孩。整天打架吵嘴,一天不见都觉得这一天过得不充实。

当时,34km的距离那么近。

后来,亚瑟逐渐长大了,弗朗西斯也长出了胡渣,前者一开始还嘲笑他不能假扮小女孩了,后者反驳说哥哥要是乐意女装照样能迷倒一群小伙子。

时间过得那么快,他们之间却一直充满着火药味。一直到德/国把他们拉开,用枪与炮。

现在,34km的距离那么远。

弗朗西斯常念叨,往年这个时候巴黎的街头摆满了红艳的玫瑰。人们买来,送给爱人。他们拥抱,亲吻,宣誓,爱情忠贞不渝。

如果不是战争。前几年咖啡店里见到的那对情侣应该小孩都会走了。他托着脸,垂着眼睫说道。但是上一次他看到那位女士,只见到她在墓地里淋着雨,手执一朵随处可见的白花。

出于绅士的修养,弗朗西斯走过去,为她打起自己的伞。

那位女士转过脸来,看到来人后悄悄惊讶了一下,随后就是泪水。委屈、遗憾、思念和痛苦。弗朗西斯认得这些。他见得太多了。

天杀的战争。他骂道。天杀的战争。亚瑟也跟着骂道。

两人对视一眼,笑了出来。

“我要是消失了,我的小亚瑟,你得记得我。”

不知是认真还是调笑,弗朗西斯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自己的头发坐在亚瑟对面。

“我才不要。我巴不得早点把你忘得干干净净。”

亚瑟别过头去,听上去轻蔑地说。他喝了一口红茶。

“别那么绝情嘛。”

他笑了笑,

“只有你才能讲好法/兰/西的历史,别人我都信不过。

“权当是为了艺术,为了人类,为了大英博物馆的收藏!你说呢?”

亚瑟瞟了他一眼。继续喝茶。

那是个“行”。弗朗西斯眯起眼,趴在桌子上。他太了解亚瑟了。


之后,事情好转起来了。

1945年的5月之后,欧/洲的枪声渐渐停歇了。人们收拾起散落的砖头与瓦砾。让历史的遗迹成为未来的根基。

红茶的供应也正常了起来。亚瑟心满意足地取出一个茶包。

“砰砰砰”

不协调的敲门声在他享受窗外的欢呼与红茶的香醇时想起。这么不识时务,他也猜到来者是谁了。

难得心情好,他快步走去应了门,开门便是弗朗西斯那张什么时候看都略有点欠揍的笑脸。

“干什么?”

他挑起眉毛,说。

“这不是来报喜嘛。”

弗朗西斯自然地准备往门里进,又被一把拦住了。

“哦?”

亚瑟眼里含着笑意,站在两级台阶上,居高临下地看着弗朗西斯。

“你不想我吗?小亚瑟。这样可伤了哥哥的心呀。”

弗朗西斯跃上两级台阶,偏过头来盯着亚瑟的翡翠色眼睛,似乎很愉快地微笑着。

亚瑟没有说话。只是闪身进门,把门侧开了足够法国人通过的缝隙。


现在他们又和最开始一样,天天插科打诨吵架拌嘴,只不过场合换成了世界会议。

弗朗西斯去了那里,所以亚瑟家里安静多了——安静太多了,从回忆中脱身以后,寂静笼罩了这个房间,雨声被放大成巨响,简直让他有点毛骨悚然的不安。

亚瑟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瓷杯的把手。

他不想承认。他想弗朗西斯了,稍微有一点。


“砰砰砰”

不协调的敲门声搅乱了雨的奏鸣曲。

亚瑟好像看到窗前的三色发带一闪而过。




*merci是法语中的“谢谢”!

(如果语法不对的话请法语大佬们原谅呜呜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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