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Scout/女博】你的目光
是岛博梦中看到塔Sco视角,幼儿园文笔,ooc致歉!!○○(><)○○
“信念,我们生是为它,死也一样。如此,将是何等幸福。”
梦中的博士对梦中的自己说。
凯尔希听完正做检查的博士提供的碎片,能够解答博士的问题,但脸色并不好看。
“Scout。梦中的你是Scout。但你不应该是。”
凯尔希皱着眉头回答她,
“你梦到的只是想象,不要尝试用它拨开过去的迷雾,或是拼凑Scout的形象,梦只是梦。如果它影响了你的休息,来找我开药。你的身体太弱了,能少用些还是少用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谢谢,凯尔希。”
博士冲她笑了笑。的确,即便她的潜意识明晰过去的事,也不可能会以这位牺牲萨卡兹战士的视角呈现。因而,只是想象,但,为什么是Scout?凯尔希不愿意牵扯她的过去,她也只能自己探求答案。
博士仍然偶尔会梦见。
卡兹戴尔在下雨。卡兹戴尔应该不常下雨。莫名其妙泛起一些伤感。
自己脚步很轻,幽灵一样地,有时不被人察觉。即便战斗片段没有多少,但箭矢百发百中。
一些片段与巴别塔的博士有关。有时在昏黄的蜡烛光中共进一杯酒,聊些什么,博士醒来后都记不清了,只有烛光下舒适的幸福感一直萦绕。她隐约记得梦中Scout的心情,他的具体想法她不知道,但每每见到博士都有由衷的高兴在。他跟博士说话时轻而温柔,也有点紧张。
博士看梦中的自己,那个她陌生的自己,远观时总是在忙正事,每一刻。Scout走得很近她也不会发觉,或是看着地形图,或是忙着写邮件,总有事情要做。Scout会给她倒一杯水,放在办公桌上,轻微的响动让博士抬起头来才注意到他,兜帽下的表情难以辨别,她点点头,拉下面罩把杯中的水喝掉一半。
玻璃杯壁上水珠反射的弧光,射入临时据点的阳光集结成束,Scout推门出去,回头看博士一眼,心里泛起的还是爱怜。
精英干员都不愿意开口,也有一种可能Stormeye是被Logos封口的。Sharp拍拍博士的肩,让她放手吧不要深究,Misery没有说话,不知道护目镜下的眼神是什么样。迷迭香给博士送了一块甜甜的曲奇饼,即便博士没有问她。博士回赠给她一块糖。
“抱歉,突然挑起大家的伤心事。”
博士临走前道歉道。
“这有什么,没关系。”
Sharp回道,
“哈哈,Scout如果知道您特地问起他一定会很高兴,然后他会亲自跟您说忘了更好。所以忘记的就忘记吧,博士。”
博士垂头,勉强笑了一下,然后抬头。
“那我不打扰了,感谢大家。”
扣动扳机的一刻,Scout心中很平静,反映到纹丝不动的气动枪上,透过狙击镜看到箭矢贯穿敌人的胸膛。由气筒加速的箭矢致命而无声,Scout是这样穿越于战线中,一把利刃刺进敌人要害,干戈枪刃都挡不住他幽灵般的脚步。
平静而并非无情,只是战争容不得同情。博士感觉得到Scout对对手的尊重,除了尊重他也没其他可做。
博士在梦境里见到Misery,没有如今那样老道,但也已经是她认识的Misery,强而细腻。博士也见到Stormeye,想起之前看过他的档案,他是被Scout说进巴别塔的。当然还有Ace,他们是关系很好的朋友。博士见得到人高马大的斐迪南喝醉后呼呼大睡的样子,Scout也醉了,晕乎乎地起来收拾现场,被拿着拖把的Misery按了回去。
曾经的自己多少有点冷冰冰的,但从Scout的感情来看,不如说是关心不露声色。他在医疗部醒来时削好的苹果由保鲜膜覆着躺在床头柜上,跟着一张字条,短短三个字:“辛苦了”,是博士的字迹。博士或许与他亲近,却如此疏离,她对Scout一定也是有感情的,可能是认为时机不对。她穿着防护服的身影似乎永远只能被远远地望着,许是因为身处战争中必须的克制,她不与任何人过度亲近。
梦境里的时间线很乱。有时候博士是温柔的,将一颗红色包装的乌萨斯糖放在Scout手心,讲述从维多利亚到大炎的传说。有时博士又很绝情,眼中除了胜利再无他物,Scout一张一张翻过他带过的小队合照,眼前是逐渐多起来的一个一个红叉。那一刻纯粹的敬爱中混进的不解与无力,他还是一心一意地追随着博士,带着一种希望一切重回从前的感情。
那或许是凯尔希不愿意让她接触过去的原因,害怕那样的她回来。博士想。
每一天醒来,梦里的印象逐渐淡去,博士开始记梦,刻画转眼即逝的朦胧印象。一开始她抱着了解过去的心态,慢慢地,文字的中心就转到Scout身上。
关于了解Scout,她有点害怕。诚然他值得被铭记,但越是深入,越是被遗憾窒息。
她仍然不知Scout的长相,除却相册里模糊而稀少的旧照片,没什么能帮她勾勒Scout的形象。只是Scout的声音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。时而冰冷时而温和,她知道Scout是一位可敬的战士,也一定是一位可爱的朋友。
一番思想斗争后她来到遗物室。拂过Ace被米格鲁擦得一尘不染的盾牌,驻足片刻,她看到站在置物架另一面的Misery,擦拭着一把左轮。Misery看到博士,显得有点疑惑,歪了歪头。后者认为三言两语解释不清,摆摆手表示没事,自顾自地离开了。
她上上下下地看了一会儿,找到那个写着Scout的名牌。旁边是他的队员们,十二位战死在切尔诺伯格的英雄。博士一一看过去,置物架上有收音机、邮票集、手作的饰品,日记本和雕花的怀表。是啊,他们是有血有肉有梦想的人,有些甚至不是战士,却像战士一样倒下。
作战简报里没有Scout小队阵亡的具体过程记录,无人知晓。或许有一天的梦境里她能亲眼看到。
Scout的遗物里有一个染灰的滑凳,博士盯着它,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要把一个凳子放在这里。
“它是一次滑凳大赛的纪念品。”
Misery见她疑惑地站在原地,解答道,
“那次比赛Logos拿了冠军,Scout是亚军。Logos说……在Scout向他发起挑战之前,他不会再比了。当时Scout很不服气,其实我们都知道Logos用咒言的事。只是最后也没找到时间提起重赛。”
博士抬头,Misery冲她笑了笑。
“谢谢。”
博士也笑了笑。
“博士怎么……是专程来看Scout的吗?”
“啊……差不多吧。最近不是做过那些梦吗。”
“您梦中所见,皆为真实吗?”
Misery问。
“我不确定……”
博士答,
“你还记得,那时候Scout、Ace和你,在一个仿哥伦比亚风格的酒馆里,聊到Scout和Ace关于一个红色机器的赌约吗?”
Misery愣了一下,沉默着。
博士当然知道这是肯定的意思。她又转向置物架,说道:
“不用担心,我能记住的都是这样的小事。梦中的一切都很朦胧。”
她注意到一个边缘被燎黑的狙击镜,拿起来,对着眼睛看了看。
它已与梦中的完全不同了,镜片被划伤,并不清晰,博士的手也远不及Scout的稳。
她在期待什么?
博士把Scout的狙击镜放回置物架上。看着它发了一会儿呆。
真相吗?W和Guard已经描摹得差不多了,他们不需要知道更多。
还能是什么,这位已逝朋友的样貌吗?知道了又有什么用……一切都于事无补。数百名干员为罗德岛的信念牺牲,Scout也是其中之一,对她而言理应仅此而已。
走马灯一样回顾他的生活,体味他的心情,目睹在过去他对自己的温柔,再在醒来后把温存的幸福彻底击碎,到底是命运之神的一个小玩笑吗?
Misery拍拍博士的肩。
“博士,放任悲伤给时间吧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博士低下头,半晌又扬起来。Misery替她擦掉眼泪时她才发觉自己在流泪。
究竟为什么……单单是,因为遗憾吗。
坠入梦境,看到W的脸。
细节过不了博士的脑子,她只从情报知道Scout正把自己和身后的队员推向没有归路的战场。
博士体味到一点来自Scout的遗憾,但更多的是视死如归的决意。
博士看得到负伤的Scout把Guard拉出战场,看得到端枪时平稳的手在纸上留下潦草的遗书。具体内容她仍然无以获知,只知道大半的文字是关于博士。那里,或许写了他对博士的希冀,或许写了他想说的,但博士最终无以知晓,那本来就不是给她看的,对吧?
她知道此时的自己正仓皇逃出切尔诺伯格,浑然不知Scout小队已在惨烈的重创中几近全灭,他们是一个没有及时到达汇合点的编队,之后被W告知全灭的编队,她只知道那些。不知道Scout死前还在惦记她,不知道Scout、煌和Ace有一个未尽的酒局,不知道滑凳比赛没有了下一届,不知道再没人给迷迭香绑上蝴蝶结。
在Scout最后与赫德雷对峙时,一切戛然而止。梦境的最后她看见那个落在地上的狙击镜,镜片上被火燎过的刻痕。
他不甘心,他当然不甘心,他想活着,只是最后也无悔,反而平静。
博士醒来,初升的太阳将光辉洒进窗子。
没有任何依据,她只是觉得这是最后一次她能在梦境中见到Scout。
最后也不明晰他的形象,博士苦笑。
工作了一上午,她还是趁午休来到遗物室,拿起那个狙击镜。
镜中仍是遗物室的景象,她在期待什么?
一只手把狙击镜按了下来,戴着手套。博士转向身侧,看到一位高大的萨卡兹,精英干员的装束,角断了一只。
他还是戴着面巾、护目镜和标志性的帽子,只是没穿防弹衣。博士笑道:
“好久不见,Scout。”
萨卡兹没有回应,蹲下身来平视博士,思虑了一秒,还是抱上去。
很温暖,很坚定。仅那短短的温存,饱含博士体味得到的爱意。
博士失神了一刻,他便消失不见。
她垂头看了看手中的狙击镜。它好像还存有温度。
什么嘛。博士把它放回置物架,苦笑着摇摇头,返回自己的休息室。她坐在床上拿起记梦的笔记本,在最后加上一个“Fin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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交下党费(?)呃呃呃鹰角你没有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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